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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投資人龔虹嘉:“根創新”的中國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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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内容:

2025年6月10日,《浦江科技評論》2025年6月刊“聚光 | 我說”欄目刊發嘉道私人資本董事長、海康威視天使投資人龔虹嘉獨家專訪。在我國政策大力支持AI行業發展的背景下,他以“根創新的中國機遇”爲核心,解析中國自主技術突破路徑,指出“中國企業需容忍技術迭代過程”,並闡釋投資者關注的三大特質及未來投資考量。本文摘選自《浦江科技評論》2025年6月刊,“聚光 | 我說”欄目,作者:梅浩宇、張克俠。●龔虹嘉:“根創新”的中國機遇傳奇投資人龔虹嘉,因245萬元投資海康威視並撬動逾2萬倍的回報而聞名。即便早已功成名就,龔虹嘉依然自省、焦慮,不斷在複雜問題中做出艱難抉擇。在中美科技角力加劇之際,他始終堅守“根創新”,堅持投資中國自主技術,等待創業者在向未來奮鬥時的“瓜熟蒂落”。01中國企業並非做不到“根創新”,而是要有容忍“任何技術都需要迭代”的過程。02一箇社會對天才的寬容程度,決定了它能否孕育顛覆性創新。包容的文化環境,是實現從根創新到顛覆式創新的關鍵。03天使投資,越是刻意,越難做好。04要看到事情的多面性。國外最新的大模型很厲害,但不讓中國用,反而讓我們壓力小了些——可以按自己的節奏穩步發展。龔虹嘉 嘉道私人資本董事長、海康威視天使投資人前記 |作爲一名頂級投資人,龔虹嘉曾以245萬元投資海康威視並獲得超過2萬倍回報的案例被廣爲人知,被譽爲“中國天使投資第一人”。早年,龔虹嘉曾被徐小平提問獲得萬倍回報的感受,他回答:“第一似好似壞,第二誠惶誠恐,第三不知所措,第四自問我是誰。”回看他過往的投資生涯,他一直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現。在同學創業成立海康威視後,明知國資控股背景下創始團隊未持股,龔虹嘉仍注資245萬元成爲第二大股東,2007年上市前夕,更是以原始價轉讓15%股權給高管團隊,助同學完成從職業經理人到企業主人的蛻變。他投資的富瀚微電子創始人曾坦言,員工見到龔虹嘉出席年會才覺得踏實——爲此他連續十年赴會,直至2017年公司上市。時至如今,他還是會勤奮地閱讀商業計劃書。他說:“假如把我定義爲百億富豪,在這個羣體裏,我應該是不超過10個還會親自看商業計劃書的人之一。” 然而隨着年齡漸長,經常工作到凌晨4點的他,也漸感身體喫力。但倘若讓他停下,他又心有不甘,或許正如他所說:“這是靈魂層面的選擇,要做焦慮中又帶有愉悅的事情。”在“2025天使投資大會”上,與會嘉賓龔虹嘉接受了《浦江科技評論》的獨家專訪。在採訪中,他反覆提及“根創新”。在他看來,中國企業並非做不到“根創新”,而是需要容忍“任何技術都需要迭代”的過程。因此,他總是期待着這個世界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帶來新機會和希望。“根創新”需要人才。龔虹嘉相信人在做符合自我天賦的事情時能迸發的潛力,爲此他願意容忍失敗,用極大的包容等待創業者成長,通過一次次地追加投資、“接飛刀”,證明自己對創業者靈魂層面的信任,等待創業者在向未來奮鬥時的“瓜熟蒂落”。這種包容和等待,逐漸形成了他對長期投資的信仰。他常常會做出看似孤獨的天使投資行爲。對於持續看好的冷門賽道和企業,他用自有資金,定力至上,以圖培植出適合企業創新的土壤。在當下政策支持創業投資投早、投小、投硬科技、投長期的趨勢下,如龔虹嘉這般專注長期項目、有耐心的高淨值天使投資人,稀少卻又極有價值。Q:《浦江科技評論》A: 龔虹嘉堅持“根創新”Q:您在很多年前天使投資了您老師的公司達夢數據,而達夢數據歷時多年才上市,當初投資時的考慮是什麼?A:這家公司現在是國產數據庫第一股——達夢數據,也是我老師馮裕才的公司。我在20世紀90年代末幫助馮裕才老師構建了一箇可持續發展的公司化架構,在這個架構中馮老師能成爲第一大股東。當時做國產數據庫,既沒有行業地位,也容易被瞧不起。達夢正式成立是1999年,距離它後來上市還有近24年。馮老師組建公司之前,達夢數據庫已經做了10年。馮老師當時認爲十年磨一劍,在行業內就足夠有殺傷力。沒想到,想要讓這個數據庫成爲各個行業願意用、能夠用、很好用的產品,非常不容易。直到2015—2016年,中共中央有意識要求加大國有數據庫的使用力度,於是纔開始去IOE(IBM、Oracle、EMC)化。那時行業內普遍覺得中國人自研數據庫是無稽之談,但達夢堅持到了現在。如今達夢的數據庫在許多特定行業得到了應用,財報上顯示的業績也還不錯,這非常不容易。我最近這段時間講了很多自主創新、“根創新”,因爲以前只能講自主創新,一講“底層創新”“根創新”就會被人嘲笑。任何技術都需要迭代,需要從不好用到好用、從不穩定到穩定的過程。過去總有人說國產技術這不行那不行,大家寧願用國外成熟便宜的產品。如果都沒有人用,它就無法迭代改進。Q:爲什麼堅信“根創新”?A:美國已經站到我們對立面了,但這並沒有成爲大家的共識,有些人還是樂觀地認爲這是暫時的。可實際上,這是美國國家安全戰略的一部分:怎麼遏制中國——在哪些領域必須阻止中國崛起?通過什麼戰略來壓制中國的產業和影響力以維持現有世界秩序?這是美國的整體戰略,不只是某個人的突發奇想。說到科技創新,現在整個形勢都變了。舉個最近的例子,科創板有家上市公司叫芯原股份(VeriSilicon)。它和寒武紀幾乎同期上市,區別在於寒武紀自己做芯片,而芯原股份是做芯片設計服務的。寒武紀市值接近3000億元,芯原股份大約500億元。但2017—2018年時,芯原股份從準備赴美上市轉爲籌備科創板上市,有40多箇投資人都要撤資贖回,我全部都接了下來。2017年籤協議,由於投資人遍佈全球,我花了一年多時間,2018年把40多箇投資人的股份全部贖回來了。完成收購後,2019年我們就拆除了VIE架構。當時很多人問我爲什麼我願意主動收購——我當時就認定這家公司的未來只能在中國。後來我說服團隊迴歸中國,他們還存疑:“回中國能賺錢嗎?”我說現在形勢變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只要中國廠商無法再去美國、中國臺灣設計芯片,這家公司馬上就能盈利。現在看來,這一天確實到來了。選擇需要信念。就像我說的,投資就是一種信仰,也是相信一種趨勢。如果不想與人爭,就只能在別人還沒看好的時候先進場。永遠都會存在暫時不被看好但未來有可能變好的事情。在我年輕的時候,許多人覺得是微軟、IBM就是科技行業的天花板了;後來谷歌橫空出世,大家都驚歎其強大的搜索技術;當中國有了百度,很多人認爲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獲取信息的最終方式了,但沒想到移動互聯網又冒出來了;現在又迎來了AI大模型。這個世界總是在我們意想不到的時候,通過技術突破或商業模式創新,給後來者帶來新的機會和希望。Q:您說當有人願意僅爲一箇創意投入10億元資金時,中國創新有可能會視爲真正興起。這一時刻何時能夠來臨?A:我是以梁文鋒爲例,他給自己投入了10個億,做出了我們過去認爲只有美國年輕人才能實現的創新。這說明不是中國年輕人的智商或能力達不到美國年輕人創新的高度,而是缺乏相應的創新土壤。幾乎所有類似案例裏,都是一羣行業外的年輕人,獲得一筆資金後,創造了奇蹟,改變了世界。從谷歌到Facebook再到OpenAI,山姆·阿爾特曼(OpenAI創始人)只創辦過一家支付相關的公司,後來賣掉了;馬斯克早期也僅成功出售過一家公司,另外兩家都失敗了。但正是這些經歷塑造了他們。2012年我去美國時,特斯拉正瀕臨破產,就差3000萬美元就要清盤。最後是一家不知名的硅穀風投救了它。那個基金經理後來帶我去看了馬斯克送給他的第一輛特斯拉超跑,編號001。誰能想到當年3000萬美元就能讓馬斯克面臨破產。如果在中國,他有可能被限高,甚至上失信人名單。即便到2017—2018年,他整合SolarCity(家用光伏發電公司)時,特斯拉仍被認爲隨時可能倒閉,被瘋狂做空。直到他做了更多的新商業模式,如Starlink(星鏈)等,大家才慢慢相信了他。一箇社會對天才的寬容程度,決定了它能否孕育顛覆性創新。天才往往都有缺陷,就像能量守恆一樣,他們在某些方面超常,在其他方面就有所欠缺。這種包容的文化環境,是實現從根創新到顛覆式創新的關鍵。Q:您在投資一箇人時最看重哪方面特質?A:我認爲關鍵特質有三點:學習能力、融會貫通能力和化繁爲簡能力。當然領導力也很重要——就像讀書上學的時候組織活動,有些人不是班幹部也能一呼百應,有些人即使是班幹部也組織不起來。我特別警惕一些在某個領域鑽研得太深的“專家”。他們的知識邊界太固定,反而會限制學習邊界以外知識的能力,就像自身免疫系統過強也會引發自身免疫疾病一樣。對於團隊來說,凝聚共識也很重要。我曾經有個項目,幾個非常有才華的人聚在一起卻失敗了,因爲他們只把自己當“僱傭兵”。這個項目當時是爲3G移動通信領域提供一箇流媒體播放的平臺,說好乾3年,結果3G牌照延遲了4年,他們就熬不住了。真正的創業者應該把事業當作使命,找到能攻堅克難的人很關鍵。這種人往往有獨特的眼界和經驗,能幫你突破最難的山頭,迎來一馬平川。一箇天才幹一箇月,可能抵得上普通人幹一年。正常人的團隊容不下天才,也是許多創業項目最後失敗的重要原因。當我投一箇項目時,如果他們真要做一箇常人難以企及的事,我會非常關注,爲什麼他們要做?爲什麼他們能做?他們做了哪些準備?如何獲得攻克這個難題的能力?當他們把“作戰地圖”呈現在我面前時,我纔會覺得他們是學習過、思考過、有準備的。天才也不一定是從大廠裏出來的。有些天使投資人會專門選從大廠裏出來的人進行投資,但我並沒有看到投資成功率有大幅度提高。有時候大廠出來的人組成的團隊,反而會因爲互相不服氣導致最後不成功。Q:投資時您會怎麼幫助科學家、科技創業者?A:作爲創業leader,主要是幫團隊找到合適的人才,讓有能力的人能夠舒心工作、發揮創意。科學家一般喜歡用自己學生,畢竟師生之間知根知底。但關鍵在於導師的格局——真正有能力的導師會鼓勵學生挑戰自己,彌補自己的盲點,也有很多科學家只是在某個專業領域很強或者機遇好,當上領導後反而會限制學生的創新能力。美國更傾向於教授把技術授權給專業公司去做商業化運營。但中國很多科學家有強烈的創業衝動,想證明自己也能成爲企業家。我對這種科學家比較寬容,畢竟科學家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但有個前提條件:這個科學家必須已經經歷過其他誘惑,創業是他最後也是最強烈的選擇,我纔會願意和他一起搏一搏。Q:如何幫助擅長學術科研、不擅長商業模式閉環的科學家創業?A:這些人智商、見識都很高,當項目遇到困難時,他們自己會知道怎麼調整。就像宋濤投資米哈遊,投完後基本不過問。很多機構投資人很難理解這一點,他們總認爲好項目是管出來的。但現實是,真正傑出的人才很少是被刻意培養出來的。一箇人可以通過勤奮訓練掌握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什麼都靠勤奮才能掌握,時間、精力終歸有限。歸根結底,還是得讓人去做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情。當某些工作方式符合自己天賦的時候,纔會才思泉湧,不知疲倦,達到忘我,就像稻盛和夫說的那樣,進入一種“心流”狀態。如果是做不擅長的事,那就不是“心流”而是“淚流”了。我大學學機械製圖時就深有體會。當時怎麼畫都畫不好,哭了好多次。老師也很着急:“你以後畢業靠什麼喫飯?”因此,我們看一箇人的成功概率,關鍵看兩點:第一,他是否在做符合自己天賦和認知的事情;第二,他是否在做面向未來的事情。如果單單隻有第一點沒有第二點,面向過去做事,事就成了“垃圾”,面向未來更重要。天使投資需要信仰Q:怎麼看待中國天使投資的現狀?A:有不少人是因爲聽了我投資海康威視獲得2萬倍回報的故事,纔想去做天使投資。但天使投資能拿到好結果的人其實很少。我有個助理,當年把父親給她買房的錢拿去做天使投資,結果血本無歸。天使投資對普通人來說成功率很低,特別是按照常規認知去做的。當然,如果是基於某種信仰或情感——比如我單純覺得我表弟帥,我就願意支持我表弟創業,那另當別論。國際上對天使投資有個“3F”定義:Family(家人)、Friend(朋友)、Fool(傻瓜)。我們這些做天使投資的,某種程度上就是“Fool”的那類人。現在很多天使投資已經背離了初衷,比如對賭、回購這些。但我們還是希望能在中國培養出更多真正有情懷、有天賦的投資人。就像米哈遊的天使投資人宋濤說的,做天使投資需要情懷和熱愛。Q:優秀天使投資人的本質是什麼?A:2017年,我和創新工場創始人李開復討論過,天使投資人的特點到底是什麼。當年,創新工場剛開始用機構化的方法做天使投資。和我有過合作的英諾天使基金創始合夥人李竹,也是做天使投資的機構裏做得很好的。但捏着手指來算,今天在中國能堅持一直做天使投資的機構,應該不超過10個。因爲投資機構做天使投資,需要做很多組織形式創新,有些強調集中,有些強調分散。更重要的是,天使投資的回報週期太長了,導致機構募資很難。所以天使投資必須用自有資金。這需要靠志同道合的朋友信任,不僅是能力上的信任,還有靈魂上的信任。像我這種一次又一次跟投,給一箇人連續投幾次都沒有回報,機構往往後面就不敢投了。十幾年前,軟銀亞洲投資基金創始管理合夥人閻焱曾說過,什麼時候中國老百姓願意把銀行存款拿出來,像買銀行理財產品一樣來買VC的LP份額,那中國VC的春天就來了。但今天不但沒出現這個局面,反倒是民間投資人紛紛把錢從LP那裏贖回,去買2%收益的銀行理財產品。天使投資裏,優秀的投資人都是少數,好的天使投資往往都是孤獨的行爲,需要看見別人看不見的價值。Q:如何看待天使投資“需要信仰”和“漫不經心”的關係?A:投資米哈遊的宋濤,他的投資方式就很“漫不經心”——他說自己連被投公司的人都沒見過,但這恰恰符合我說的投資信仰。他看了米哈遊團隊的PPT,發現比他當年自己創業時寫得更好,所以他就投了。如果真見面了,萬一米哈遊的小夥子說話結巴、儀表不整,他可能就不投了,也就錯過這個機會了。所以天使投資,越是刻意,越難做好。我們以前經常對天使投資人說,做天使投資的時候,當創業者說他只需要500萬的時候,你基本上要乘3。但有些天使投資人就不幹了,一旦創業者沒做到承諾的目標,有些投資人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別人拼命,覺得自己被騙了。太多創業者屢敗屢戰——這種堅持真的很考驗人性。我見過太多這樣的案例。因此天使投資非常特殊,要更寬容、更理性看創業者的核心能力。當項目花了一年時間和大量資金卻創業失敗時,這個創業者帶着新項目再來融資,投資人該如何對待。這些都是天使投資中非常現實的考驗。未來十年:從關注安全到關注健康Q:AI行業目前是風投圈的投資共識,您覺得是否有泡沫?A:泡沫只是集中在大模型領域,但不管是哪一家,我們都能多多少少地使用到AI的能力,AI也確實幫我們實現過去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即使有泡沫也沒什麼問題。國外最新的大模型很厲害,但現在不讓中國用,反而讓我們壓力小了些——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可以按自己的節奏穩步發展。現實挑戰很嚴峻, 比如DeepSeek發佈時,大家都在講“東昇西落”,但我認爲要看到事情的多面性,要在危機中看機會,但也要從機會中看可能的危機。我擔心國內AI的生存空間會變小。現在我們連英偉達特供中國的H20芯片都買不到了,如果沒有自主技術,連替代方案都沒有。顯卡供應面臨斷供的風險,芯片領域的追趕很困難,特別是7納米以下的先進製程需要光刻機,這都不是短期內能解決的。Q:未來AGI實現以後,人類還能做什麼?A:現在AI大模型來了,人也不用幹活了,這樣以後在家工作和在公司工作都一樣。美國疫情後,30%~40%的員工選擇遠程辦公,最近纔有公司開始強制要求返崗。在家辦公有很多優勢:沒有同事咳嗽、擤鼻涕,沒有腳臭汗臭,在自己喜歡的環境中更容易進入心流狀態,工作效率反而更高,每週安排兩個半天集中開會交流就行。中國很快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當AI滲透到每個工作環節,全職崗位可能會減少,但兼職機會會增加。就像國內的豬八戒網,讓有才華的人不用僱員工、租辦公室就能創業。前幾年他們很困難,但我告訴老闆要堅持,因爲未來會有更多自由職業者需要這樣的平臺。未來體力活也會被替代。比如海康威視旗下螢石的清潔機器人,能自動識別油漬、水漬,自動換洗拖把、倒垃圾,完全不需要人工。所以人未來就可以幹自己喜歡的事。但我屬於命賤的,總想要去力挽狂瀾拯救企業。我的上市公司中源協和在天津,有消息說幹細胞政策很快要放開,而我一直提倡幹細胞和中醫中藥結合,再加上精準診斷技術,構建從疾病預防到慢病治療、抗衰老的完整健康服務鏈。當時正好有醫院來和我們交流,介紹了一位號稱天津最好的“神醫”,然後他給我號脈,一把脈他就說:“你很焦慮。”我說,你再看看是哪種焦慮,他回答:“是我們醫院院長和ICU中心主任的那種焦慮。”我當時很驚訝,因爲最近我在世界青年科學家峯會上確實說過,自己就像創投界的ICU主任,每天都在做要不要救、救不救得活,花多大力氣,用多少手段的艱難抉擇。但這對我來說是靈魂層面的選擇,要做焦慮中又帶有愉悅的事情。Q:您現在還會看商業計劃書嗎?A:我還是比較勤奮的。假如把我定義爲百億富豪,在這個羣體裏,我應該是不超過10個還會親自看商業計劃書的人之一。現在技術領域越來越細分,我看商業計劃書主要是做初步判斷——這個項目該分發給哪個團隊、哪個基金或哪個具體負責人來處理。我的判斷標準其實很簡單:要麼是技術方向有潛力,要麼是創始人背景過硬,要麼能與現有業務產生協同效應。但說實話,很多專業問題我也判斷不了,比如某項技術到底領先到什麼程度、是否存在潛在缺陷、是否代表未來趨勢等。這些都需要專業團隊進一步評估。Q:假如未來十年只能投一箇領域,您會投什麼領域?A:我過去投資從事安防的海康威視,主要通過開發攝像頭來解決人們生活出行的安全問題。現在我在思考的是:除了安全,我們還能關注什麼?我認爲是健康——人的健康離不開環境的健康,乾淨的水、清新的空氣、肥沃的土壤,以及用這些健康資源培育出的健康食物。過去幾十年的高速發展,導致了人類對環境的過度開發,也造成了較大的發展不平衡。因此我正在通過投資各類生物科技公司,來解決耕地土壤以及水和空氣中危害人體健康和環境健康的污染問題。我希望能通過我的努力,讓人們喫的農產品是健康營養的,讓中醫中藥使用的中藥材是安全和最有療效的,用科技創新的手段,努力減少或消除人們對安全與健康的焦慮,盡力滿足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嚮往。本文來源:財經報道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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